君无谢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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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坤廷】赤诚如斯(一发完)

民国pro

军官坤X戏子正

开放结局,应该没多大的刀子......吧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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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01.适逢其会便惊艳了时光

    世人皆说,乱世出英雄。朱正廷恍然想起自己初见蔡徐坤的时候,大概是那个人最意气风发的样子。年纪轻轻身居上尉,正统军校出身,上得了前线坐镇指挥,下得了地下打击特务,身边从来不缺那些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莺莺燕燕。

    可事实上,乱世安身立命,哪有那么容易呢?

    “先生,今日挂牌哪首曲子呀?”新收的小徒弟托着腮翻着戏曲牌,心下琢磨着这哪块旧了,改日得送到那个巷子口的木匠先生那里翻新一遭,要是自家师傅能提笔写两个字就更好了,这木牌子一定会更精致些。

    朱正廷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着眉,手顿了顿道,“游园惊梦罢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小徒弟应了一声,兴冲冲地拿起牌子跑了出去,紧接着就听见门外远远传来的喊声,“黄师兄,先生说今日唱游园惊梦呀!”

    蔡徐坤被一群人拥着走近戏园子的时候着实有些无奈,他本身对着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是没有丝毫兴趣的,有这个空他倒不如坐在家晒晒太阳。奈何近日约莫是总统府要新一轮晋升了,身边这些上赶着来讨好的人不计其数,要是能在总统府旗下谋个一官半职,倒是给自家谋了个不错的保障。蔡徐坤对这些迎来送往一向不感兴趣,他没那么圆滑世故,只可惜身在其中,不得不随波逐流罢了。

    大概是有人是这戏园子的常客,蔡徐坤被人引到了离台子最近的座位落座,这才从一旁的人的谈论中听出了今日这是个园子里的台柱子,唱的一折《游园惊梦》。

    蔡徐坤挑了挑眉,他倒是想看看这台柱子是个如何的风情。

    梦回莺啭 乱煞年光遍 人立小庭深院

    起调的时候人还在幕后,真正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。蔡徐坤看着旦角一身粉色罗裙从幕后行出,浓妆都掩不住的娇俏眼神,微微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“这便是台柱子?”蔡徐坤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是的,上尉,这是园子里的台柱子朱正廷,《游园惊梦》与《霸王别姬》两折曲子最为出名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蔡徐坤一手摩挲着下巴,看向台子上的眼神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“我若是想要见这位台柱子一面,可有法子?”

    “我替您差人去问问罢。”回答的人有些为难,但是碍于自己仍有求于蔡徐坤,也不好拒绝。

    “若是问到了,你求我的那件事,我便替你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上尉哪儿的话,我相信朱先生定不会拂了您的面子。”来人一听蔡徐坤的许诺,立马给下人使了个眼色,便有人从身边退开,想来是去问了。


    02. 惊叹桥段终沦老生常谈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见,怎的还放人进来?”朱正廷下台换了衣服拆了发套,便听见有人撩了帘子走进来,有些愠怒,语气也不是太好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朱老板年纪轻轻,脾气倒是不小。”来人的语气带了几分轻佻,从屏风后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朱正廷回头看去,认出了来人是今日坐在台下第一排的军官,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,肩上的金色军衔亮得扎眼,帽檐下的剑眉星目深刻得有些好看,缓缓弯起唇角划出一个疏离的笑容,“军座好兴致。”

    蔡徐坤走近朱正廷,便见着他卸了粉衣罗裙一身长衫,身段倒比台上粉黛时反而越发地好看些,刚拆了发套的头发有些还不听话地乱翘,带着妆的脸隐隐透着不易察觉的清秀少年气。

    朱正廷见了他上前的动作,警觉地后退了几步,却不料被人按住了肩,坐在了铜镜前,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“想见朱老板一面到底是不容易,”蔡徐坤轻笑道,“只不过我没想到朱老板卸了红妆后也是如此清秀的公子。”

   “军座过奖了。”朱正廷垂下眼,却见蔡徐坤回身倚靠在梳妆台前,拿起桌上卸妆的香膏,伸手挑起朱正廷的下巴,“军座请您放手,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蔡徐坤躲开了朱正廷上前想要夺香膏的手,另一只手反倒钳着朱正廷的下巴不肯放,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,“朱老板,蔡某没有这么可怕罢?”

    “军座说笑了,是正廷受不起。”朱正廷见夺不过他,反倒直视了蔡徐坤的眼睛,虽说着妥协的话,眼神里却带着满满的倨傲。

    “闭眼罢,”蔡徐坤摆明了不肯放过朱正廷,沾了香膏便往朱正廷的脸上抹去。

    朱正廷闭了眼,脸上的触感比平日要更加清晰些,蔡徐坤的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脸的时候,朱正廷便僵直了身子,一动也不敢动,连闭着眼的睫毛都紧张得微微颤抖。但是蔡徐坤的动作透着的温柔是朱正廷并没有想到的,他原以为像蔡徐坤这样的军官,总是做不来如此精细的活计的,却不曾料到蔡徐坤抹着香膏的手温暖而轻柔。

    朱正廷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去看蔡徐坤的神情,昏黄的烛光印着眼前军官年轻的侧颜愈发得好看了,若是放在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,他怕是要软磨硬泡师父想要这样一个生角儿来搭戏了罢。

     蔡徐坤察觉到朱正廷偷看自己的眼神,也不戳穿,拿着软布一点点地拭去朱正廷脸上厚重的脂粉,神情认真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,“我原是不喜欢这些戏文的。”蔡徐坤一边替朱正廷卸妆,一边忽然开口,“只不过家母还在的时候对这些颇有研究,那些人总以为我也喜欢,便请我来看。”

    “军座既然看不起,又何苦费这时间呢,正廷并不觉得军座缺这一份人情。”擦完眼上的妆,朱正廷便睁开了双眼,恢复了原先清冷的眼神,仿佛刚刚眯着眼偷看蔡徐坤的并不是他似的。

    “如今乱世,多一个同僚总比多一个敌人好,不是么?”蔡徐坤轻轻笑了笑,抹去了朱正廷脸上最后一点混着香膏的脂粉,然后拿起了另一块浸湿了的软布,一点点地清理朱正廷脸上剩余的香膏。卸去了浓妆的朱正廷比原先的红妆更加清丽,倒是比台上的那一眼更加惊艳。

    “军座何苦,与正廷说这些?”

    “先生难道看不出来,是我想要追求先生么?”

 

    03.你是我眼底唯一的红色

    此后,蔡徐坤出现在园子里的次数渐渐变多了,只要有朱正廷的台子,便往戏园子跑。同行人都道上尉倒是转了性子,原先不都是对这些嗤之以鼻的么?

    朱正廷唱过的戏折子越来越多,回回就见着台下第一排正中央坐着当下总统府的红人军官蔡徐坤。那人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眼神蕴含了多少不知名的意味,朱正廷也只当看不见,唱着自己的戏,演着戏台子上的悲欢离合。

    这世道,本便是这样,一个高高在上的军官于一个戏子,能有几分真心,朱正廷着实是不大信的,饶是再说得天花乱坠,那也不过是空口无凭的戏言罢了。朱正廷在这戏台子上呆久了,看人倒也多了几分信不过来。

    蔡徐坤倒是喜爱他台上柔肠百转,台下倨傲清高的模样。明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可以有那么多柔情,却偏偏生了一副清冷的性子,让人恨不得撕了那副清高的面具去瞧瞧这底下到底是如何的一颗心。

    一场唱罢,蔡徐坤又照例出现在了朱正廷的里间,瞧着他一点点卸去一身旦角儿的妆容。朱正廷没有敢再让蔡徐坤替他卸妆,但是蔡徐坤也从来不见得有多安分,朱正廷只好能躲则躲,碍于他的身份,却也不好闹出什么大乱子来。小徒弟只当蔡徐坤是自家师父新交的朋友,倒也未曾拦过分毫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今日的蔡徐坤倒是安静得有些过分了。朱正廷坐在铜镜前抹着卸妆的香膏,瞧着铜镜里映出的蔡徐坤的影子,终于开口,“军座今日来我这儿却又一句话不说,是何意思?”

    “正廷。”蔡徐坤唤了一声朱正廷的名字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又没了下文。

    “军座这吞吐的样子,倒不像是正廷认识的军座了。”朱正廷闭着眼拭着眼上的脂粉,轻笑了一声道,“有话便说罢,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三日后,我府上要办场宴会。”蔡徐坤如是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当是何事呢,”朱正廷不以为意地笑道,“我猜,军座是想请我们班子去府上演一出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蔡徐坤不情不愿地低声应道,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,“若你不愿……”

    “班子外出本就是常事,有何不愿?”朱正廷挑着眉转头看着蔡徐坤,“正廷并非如此不识大体之人。军座大可与我家那小徒弟约定戏折子,到时正廷登门拜访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蔡徐坤有些着急,认真的望进朱正廷的眼睛里,带足了不情愿与担心。

    “我懂。”朱正廷只看了他一眼,便转回身继续对着铜镜卸妆,没有再搭话。

    蔡徐坤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让朱正廷觉得有些好笑,就算已经是当今军功赫赫的上尉,那人分明也不过是一个孩子,此时便像是个不如意的娃娃一般地赌气不做声。

    事实上,朱正廷有什么可不懂的呢,蔡徐坤也不过是不想要他牵扯进官场沉浮而已。只不过如今这乱世,今日不去蔡府,明日自会有张府李府找上门。

    蔡徐坤,正廷一介戏子,你总归是保不住的。

 

    04.谁借今世今生一纸相伴

    三日后,朱正廷带着戏班子登门蔡府,是管家迎他进的门,一直到晚上登台前,朱正廷都没有见到蔡徐坤的人。戏曲声响,倒是朱正廷成名的那一折《霸王别姬》,朱正廷出现在台上的时候,就感觉到了蔡徐坤在台下惊讶的眼神,和一瞬间紧紧皱起的眉。

    朱正廷心里清楚,蔡徐坤那时与自己徒弟约定的并不是这一折戏,他一点都不想要朱正廷如今媚眼如丝的勾人样子,只不过朱正廷偏不。

    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,赢得沙场战俘寒。

    现下这情形,这样的戏文总不是什么好事,但是朱正廷这一句婉转念白的腔调百转千回,倒是也分不清他到底唱的是戏文,还是感叹这世道。

    蔡徐坤在台子底下攥紧了拳头,他不是没有听见别人的议论声,今日来的人皆是军官政要,但也不乏有那么几个绝非善茬。他现在觉得自己当初请了朱正廷,倒是个错误了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朱正廷其实从未信过自己。

    他说的那些追求与爱意,其实朱正廷从未当真。恍惚间,蔡徐坤想起了某次在朱正廷的里间时朱正廷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他说,军座,正廷不过一介戏子,只需要照顾好我的客人,您的家国天下与正廷,又有何干系呢?

    好一个客人,蔡徐坤现在想来竟有些想笑,原来他交付的那些真心,也不过换来客人二字。朱正廷,不是军官无情,而是你这个戏子无心啊!

    汉兵已掠地,四面楚歌声,君王意气尽,妾妃何聊生。

    转眼间,戏台上的戏文几近曲终,蔡徐坤抬眼看去,便见着朱正廷抽了项羽的剑架在脖子上,旋身自刎倒下。

    蔡徐坤听不见后来项羽唱了些什么,却记得朱正廷架着剑时看过来的眼神,恍惚又觉得是自己错了,他又有些看不清朱正廷的心了。

    那个眼神,分明是在告诉蔡徐坤,你想要的,我都会帮你得到。

    这哪还是原来那个说着家国天下与我无关的朱正廷该有的眼神?朱正廷,这曲《霸王别姬》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一曲唱罢,蔡徐坤草草应付了寒暄的场子,几步来到了后台,朱正廷早已卸了妆换回了一身清灰的长衫,短发规整地梳在一边,低头正在整理着脂粉盒子。

    蔡徐坤几步上前,一把拉过朱正廷的手腕,将人直直抵在梳妆台前,一手紧紧钳着朱正廷的下巴,直直盯着他的眼,咬着牙问,“为何改了戏折子?”

    “军座不懂吗?”朱正廷轻轻挑着眉笑,转了转手腕,转眼又换作一个委屈的表情,“军座,你弄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朱正廷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蔡徐坤觉得自己当真是看不懂眼前这个人,干脆便直接问了出来,“你到底,有几分真心实意?”

    朱正廷垂下眼,似是思索了一会儿,也没再看蔡徐坤,“军座,正廷并非无心之人。”另一只手缓缓搂过蔡徐坤的脖颈,低声道,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也知道你想用我做什么,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,便算作,这段时间以来对您的报答,不好吗?”

    蔡徐坤简直要被朱正廷气笑了,“你以为,我想要你做什么?”干脆地放开他,从军装的内袋里抽出一纸文件甩在朱正廷面前,“亏的我为了保你,倒是连你的后路都替你想好了!”

    朱正廷有些惊讶,朝着蔡徐坤的甩过来的文件看去,当下愣在了原地,“这,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那是一处租界区的房产,划在了朱正廷的名下,算作他的私有公馆,有了这份文件,哪怕日后没有蔡徐坤保着,只要在租界区,便也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。朱正廷作为京城一代名角儿,有太多的人想要拿他做文章,毕竟戏子这么个身份,说到底也不过是别人眼里美色侍人的一颗棋子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原想着,若是你今日低调些,他日我便替你对外编个嗓子毁了的名头,去了你这戏子的身份,我知晓你对你那戏班子的情义,今日只不过想让你那戏班子在各个军官面前露个面,日后哪怕我不在,识相的也会看我家和总统府几分薄面,不去碍着你那戏班子。可我没想到……”蔡徐坤说着说着便笑了,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,“我没想到你竟以为我要拿你做棋子,还自顾自地换了戏折子,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来的并不都是什么善茬吗,你要我如何保你,如何替你收尾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走?”朱正廷顾不上蔡徐坤说的那些盘算,他不懂,也不愿懂,只是注意到了蔡徐坤说的那句,日后他不在了,“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大概是蔡徐坤之前日日到园子报到给了他错觉,总觉得蔡徐坤是不会走的。

    蔡徐坤退开几步,叹了口气,“前线打起来了,总统府发了文件,过不了几天,我便要去前线了,再见,便不知是何时了。”蔡徐坤想了想,摇头笑了,“你不信我便罢了,后路我会重新替你铺好,便算作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吧。”

    蔡徐坤,如今我想要信你了,可还来得及吗?

    

    05.用爱酿成苦乐半参的酒

    那日之后,朱正廷竟真的再也没有见过蔡徐坤。他也曾去蔡府门前走过,只可惜大门紧闭,萧索得不像是个军官该有的屋子。朱正廷也不知道蔡徐坤是不是打了回不来的心思,遣散了所有下人,独留这一栋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儿,就像被留下的他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朱正廷最终还是搬进了蔡徐坤为他安置好的房子里,他不知道后来蔡徐坤是怎么为自己的任性善后的,但是他的戏班子真的一直在这乱世相安无事,偶尔想起来,朱正廷觉得自己师父大概九泉之下也会心安了。

    朱正廷的小徒弟慢慢地开始有了几分朱正廷当年的样子,他便也慢慢地退下了戏台子,只是那一折《霸王别姬》,早在那年出了蔡府以后,成了绝唱。

    朱正廷待在家里的日子,有时总觉得自己与这外面的世道格格不入,大概是人在租界里安逸的日子过久了,便会恍然忘了真正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吧。有时又想起蔡徐坤的眉眼,想起那个人还在不知几万里的某个战场不眠不休,又觉得自己带着些愧疚。蔡徐坤为他做了这么多,他却一直到最后,都没有给他一句他想要听的,连戏文里都没有,朱正廷,你约莫当真是任性得过分了些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当初对那蔡上尉,到底是如何呀?”某日小徒弟登门造访,给朱正廷带来了些外头新出的小吃,顺嘴问道,“您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,那蔡上尉,早不记得这儿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记得的。”朱正廷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,张口便回。

    “您这么确定?”

    “当初是我不好,”朱正廷缓缓叹了口气,“我总觉得他是利用我,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,有人把心明晃晃地摆出来捧到我面前了,我还总觉得那是假的,大概真的是戏文看多了,连真正的人心,都不敢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还准备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“等着又有何妨呢,”朱正廷缓缓勾起一个笑容,漂亮的一如当时蔡徐坤见他的样子,直起身,忽然起了个生角儿的架子。

    则是为他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

    小徒弟呆了呆,竟不知自家师父还会唱《游园惊梦》生角儿的调子。

    收了势,朱正廷忽然又垂下了眼,“到底是我太傻,他走前,就该给他听到这一句的,我练了很久,讨教了班子里生角儿的师兄,才学会了这么一句,倒是我错了,忸怩着,最终也没让他知道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,外面再也听不到炮火的声音,忽然有个军官模样的人造访。

    “朱老板还是一如当年清丽出尘的模样,看来也不枉蔡上尉当年费尽心思保了你啊。”来人朱正廷并不认识,但是开口这副腔调当真让他喜欢不起来。

    朱正廷懒懒的瞟了他一眼,“无事的话,您可以离开了。”倨傲的语气带足了不给面子的气场,自顾自盯着面前的棋盘。

    “我带来的可是蔡上尉的消息,便是如此,朱老板也要我离开吗?”

    “有事便说罢。”

    “他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白子落下,黑子死局。

    来人抽了一封信压在棋盘下,“信我带到了,既然朱老板不欢迎我,我这便走了。”

    朱正廷停在半空中的手始终没有落下,怔怔的盯着来人带来的信,忽然有些慌乱。

    什么叫做,他回不来了?

    蔡徐坤,时隔多年,你要带给我的,便是这句话吗?

    

    06. 隔万里山河用重逢许诺

     “军座。”副官走进办公室,冲着桌前的人行了一个军礼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查到了吗?”桌前的人抬起眼,眼神里带着急切。

    “报告军座,您给的地址这几年一直有人住着,说是原来京城的一个姓朱的名角儿,这么些年都是一个人,除了他戏班子里的那些人,也不见与别人有些什么往来。另一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另一件事如何?”

    “军座,那边已经建立了新的政府,总统府的消息是,短时间内,我们是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军座?”

    “无妨,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军座。”


    - 全文完 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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